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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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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21 16:18:52 文章来源:中华网山东
对于创作者来说,主题应是自己创作中一以贯之的主线,是支撑创作不断推进的运动内核。是作者心中一直关注的东西。不论他画什么,比如风景、人物、静物等,其中都是这个内核的外溢。而题目是指命题类东西,如命题作文中的“题”。同一题目,每个创作者的解答是不同的,这是因为每人的关注角度和表达方式不同,这种不同与作者内心的主题关注有关。无论是把握人物形象的大特征,还是把握造型语言的形而上问题,都离不开绘画感觉。在专业感觉中,总是在这里或那里有自己的“影子”闪现。主题性绘画的“主题”是形象的主题,形象是与作者个人有深层联系的一种东西。在塑造过程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光晕,总有隐隐的个人对色彩、对形式、对形象的迷恋,是个人化内容的另一种解读方式。在选择创作题目时,事件情节总是与自己内心中的主题发生很强的关联。
马刚《一代伟人》油画
250cm×400cm 2009年
历史画创作中最重要的工作是刻画人物、刻画主要人物。情节和人物刻画是历史画创作的核心内容,我是通过情节塑造人物,同时又通过人物刻画来展开情节。情节是要营造的,要像导演一样去“做戏”,要进入角色、进入情节,把自己融进去才能使其与自己发生关联,才能画出自己的东西。这里涉及一套“典型性”的创作方法(如典型人物、典型环境等),而主题性创作是一定要讲“典型性”的,它有一套构思、构图的方法,包括如何体验生活、锤炼主题、选择人物等。尽管当下对人物的认知途径有很多,表达方式也很多样,但是要把这套绘画原则当作一个传统、一个源头来认识。它有某种规律性的东西,仍然值得我们学习,特别是今天。
马刚《红高粱》油画
马刚《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油画
历史地看,央美附中从1979年复校到整个80年代的这段教育,是最扎实、最完整的教育。现在我可以自豪地讲,我十几岁到中央美术学院,从附中到大学这段教育,是中央美术学院最美好、最完整、最高级的教育。我读附中的那4年,正赶上中国美术思潮开始活跃的时期,我们这个班就是一面学习传统,一面学习最新的艺术观念和造型语言。当时附中学生的艺术探索在中国是最前卫的,比如我附中的同班同学就在当时介绍前卫艺术的国外刊物上发表了作品。当年中央美院第一届油画进修班(被称作是中央美院最好的油画进修班),这个班里有很多知名画家,他们看附中的毕业展,都是搬着凳子坐那看,认为这是中国在艺术探索上最前卫、最尖锐的一批人。
马刚《山村》油画
80cm×400cm 1982年
从90年代开始,我不断地在探索各种形式语言、材料媒介来传达这种感受。尽管这些作品表现为一种强有力的大黑白、大块灰色,但并不完全是波普的、符号性的,而是暗含着的一种表达,隐隐约约地给人一种振荡。当时范迪安院长在《记忆作为资源——马刚绘画作品展小序》中,谈到我的“一些作品在不断地‘抹去’、不断地‘重来’,在反复的‘结构’和‘解构’的过程中所投入的持续专注,在绘画方法论层面可以给人有所启发,可资交流”。用某种语言来解读一段历史,这是我们这一代人所共同经历的。它不是消解,是拉开距离,让人隐隐约约地触摸历史。这可能会令人想到德国新表现主义代表画家安塞姆·基弗。其实,我很早就看过基弗的画,感觉他的版画比油画作品好。就油画而言,我认为缺少了能够挑动人的神经的那一点点东西,比如中国书法用笔中的一个细微动作痕迹,就特别能把人的情绪、感觉和感受“撩”起来,这是中国艺术独具一格之处。
2005年,我创作《毛泽东会见尼克松》的时候进行过很多尝试性的探索。当时我画了很多稿子,试验了相当多的办法,就是来探索一些新的绘画可能性。严格来讲,在形成一种创作经验的过程中,我是不断地在向传统学习。当年画《毛泽东会见尼克松》时,我最得心应手的就是画“手”,有的“手”甚至是用刷子刷出来的。像毛主席按在沙发上的那只手,我拿刷子刷了三四遍,不行就刮掉,刮完以后再刷一遍,最后画成的“手”是拿刷子一次刷出来的。这是我最为得意的地方,站在远处看挺写实、具体,走近一看是刷写出来的。从那时起,我确实感觉到了画“手”的魅力,并开始在画面上不厌其烦地画各种“手”。
20世纪90年代我画的《历史的记忆》系列,现在回想起来,这批画所表现的都是70年代的一些人和事,虽有所指向,但主要是以自己的历史形象感悟为主的,与我个人对那段历史的经验和记忆有关。比如说,《历史的记忆》系列里的人物情节、动作,大都是通过历史照片得来的。我按照自己的方法重新进行整合起来,画面具有某种图像化的符号性,同时在表现手法和材料的运用上,使人更多感觉到历史的“距离”,由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时代。这里一方面是我自己的个人兴趣,更深层的是与我小时候成长的文化结构、文化滋养有关系,和我们的时代哺育有关系。
西方绘画的建构方式一直是和建筑有关系,包括秩序感、光线、空间、体量分布等。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就有很强的建筑感。在《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构思构图过程中,我一直都在学习研究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型绘画。因此《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在绘画结构上也是由几个大的像雕塑般的体块拼成的,最后形成一个有主题、有情节的大体量的建筑体。在造型上我注重雕塑感,这是个人的偏爱,同时,也与关注的主题有关。此外,画面光线、空间、明暗、虚实等的分布,形体上的细节概括,也都能很好地表达时空与记忆的形象内容,给人以更多的距离感和想象空间。(马刚 《时空·记忆——当代主题性美术创作的探索历程》节选)
画家简介
马刚,1962年出生于天津市。
1979年—1983年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学习;
1983年—1987年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学习、1987年获学士学位;
1994年—1995年中央美术学院在职研究生;
2003年—2008年中央美术学院在职博士研究生、2008年获美术学博士学
位;
2013年—2017年中央美术学院附属中等美术学校校长;
现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主题性美术创作研究中心主任。
END
中华美网 实习编辑/张潇 责编/彭彪 编审/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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