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在千百年前就成为古人的美术创作元素之一。今天,我们就一起来看看历代名家画中威武霸气的山林之王。
虎,勇猛、威严、极具危险性,对于古人来说,没有麻醉枪和铁笼,老虎更是危险凶猛的存在。在古代,虎患不断,虎食人伤人的事件也不绝如缕。
唐宋以来,虎食人伤人的事件增多,这或许与唐宋时期人口增加有关。唐宋时期人口增加,“四海无闲田”,大量砍伐林木开垦耕地,使得虎被迫开始接近人类城市村落,人虎之间的平衡被打破。
关于虎患,唐朝有记载 “虎入京师长寿坊宰臣元载家庙,射杀之”。在宋朝庆历年间,老虎盘踞在五原(陕西定边)一带,导致“东西百里断人迹”。
上图是宋人画卞庄子刺虎图,这件从宋代遗存下来的古画无名款,清宫归于宋代李公麟名下。卞庄子是春秋时期鲁国著名的勇士。《史记·张仪列传》曾记载卞庄子刺虎一事,讲卞庄子要去刺杀老虎,旅馆童仆制止他并说,这两只老虎正在吃一头牛,吃得有滋有味的时候必会争斗,争斗后大虎受伤、小虎死亡,你再去刺杀受伤的老虎,一下子就会得到杀掉了双虎的名声。卞庄子认为这番话有道理,便默默等待,果然不一会儿二虎相争,一死一伤,卞庄子刺杀伤虎,一举便得双虎之功。
有虎患,则必有人制虎。古代有很多记载“制虎”的文献,大略可分为射虎、搏虎等,其中以射虎居多。《华阳洞志》中就有秦昭襄王时巴蜀夷人射白虎之事。唐代,李广“射虎中石”的故事,虽射的是石头,却给“射虎”更增添了传奇色彩。唐代射虎之事多入诗,如唐代王建便有《射虎行》、王维《老将行》,他们对于勇士射虎斗虎的相关咏叹,成为寄寓壮志的一种方式。
宗教画中,虎元素也十分常见。
中国道教尊崇老虎,被认为是护法神,张天师手持七星宝剑,座下黑虎降妖伏魔,为民除害。道教信仰的财神赵公明也是坐骑黑虎,所以也叫作黑虎玄坛将军。在道教民间信仰中还认为老虎是土地爷的坐骑。在土地庙内,必定供奉老虎,叫做虎爷。
虎在佛教、婆罗门教等其他宗教的绘画作品中也有出现。比如宗喀巴大师至尊五见唐卡中,其中一幅宗喀巴大师显现为大瑜伽士形象,骑着猛虎坐骑。所谓“至尊大师骑着可怖的猛虎,示现瑜伽师的装束,身红色,眼鼻特大,右手持火焰剑举向天空,左手捧满储甘露的颅器,红色发髻上束蓝绸以骨饰而为庄严,极露笑颜,容光焕发,有八十位大成就者随从围绕”。
齐白石打破了传统以虎的正面形象面向观众的画法,仅绘以虎的背影,但通过虎背扭动的身影仍可感受到其躯体的健壮与强悍,虽然虎身两侧秋草摇曳,仍可感受到其不为周围环境所动、唯我独尊的王者风范。
徐悲鸿画虎别有一番趣味。《骑虎财神像》中,老虎皮毛先以赭色晕染,趁水分未干之际绘长短不一、错落有致的纹理,墨线在湿润的纸上洇散,其若虚又实的水墨效果自然地表现出虎毛细密的质感。方脸大汉即民间传说中能够招财进宝的赵公元帅,身着盔甲,外罩蓝袍,足蹬官靴,威风凛凛地骑在老虎背上。
《虎与兔》是徐悲鸿应一位朋友的要求而作的。友人夫妇的属相分别为虎和兔,有一子属鸡,遂请齐白石画鸡,请徐悲鸿画虎和兔。徐悲鸿创作了这幅虎与兔在一起嬉戏的作品。
出品/四川省巴蜀画派促进会
学术/四川省巴蜀画派艺术院
四川巴蜀画派专修学校
编审/李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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